“大人言重,特殊情况,可以理解,”迟椿点头,“只是向祖父说明就不劳烦大人了,毕竟我出来这事儿,祖父不知道。”
“那你今晚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迟椿脸上表情僵住,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如何圆谎,又觉得自己何须解释,岑故今晚出现在这儿不也很奇怪。
“那大人呢,你为何又出现在此处?”迟椿反问。
岑故声音淡淡:“要务在身。”
“哦,”迟椿颔首,“我是今日外出游玩,误打误撞到了那儿,真是太巧了!你说是吧,岑大人。”
“巧?”岑故讥讽一笑,抱着迟椿在一个落了灰的蒲团前单膝跪下,用衣袖随意擦拭灰尘后,才放怀里人在上面坐下。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玲珑的小瓷瓶,颠了颠后拔开塞子,递到她面前。
“金疮药给你了,自己涂吧。”
说罢起身,想去四周寻些稻草和木柴,点燃了照明取暖,刚转身,衣摆就被身后人紧紧攥住。
迟椿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大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我这可是为你挡刀才受的伤,你可不能一走了之,置我于不顾!”
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岑故迷惑:“金疮药已经给你了,你用上便是,何来见死不救一说?”
“可我都受伤了,大人还让我自己上药。”她唇角微微下撇,眼睑低垂,再加失血后,脸色稍许苍白。
岑故叹了口气,转身蹲下,目光平视她,无奈道:“把肩头的衣服褪下,总该会吧。”
“遵命!”刚刚还哭丧着一张脸的迟椿,顿时眉开眼笑,抬起去解脖颈处的扣子。
直到现在,她才认认真真看了下自己的伤口,划痕不大,口子很深,刺入时涌出的鲜血已干涸,在衣裳上留下褐色的痕迹,新的血还在汩汩外流,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迟椿也被吓到了,掀开衣袖后马上别过头,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