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清晨。”
“就不能明早再去么?”
“你可以,我不行。”
“”
结果才来到康宁,都还没住上一夜,又急匆匆的赶往邳州了。
在余府门口,迟椿向两位老人家数次保证,自己只是跟着岑故去邳州游玩一趟,绝对会保护好自己,绝对早日回来,绝对不去战火纷飞的渤港。
老人们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人离开。
望着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在夜色中,余老夫人开口:“这孩子真是小篱的?”
余勐的脸突然冷了几分,声音也变得严肃:“且不说当初‘那个人’是我和迟兄、岑翌亲眼看着断气的,就说现在岑松对这孩子的态度,若摆脱父子虚称,又哪里有丝毫父子之情?”
余老夫人不住叹息:“早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岑松虽不喜欢小篱,也不能牵连到孩子身上,再说,小篱已身故多年,多大仇恨都该放下了。”
现在轮到余勐摇头叹气,爱恨嗔痴,最是难解,即便多少年过去,也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马车外一片漆黑,迟椿困意袭来,却又不敢入睡。
毕竟这荒郊野岭,又没带上菲莹作陪,有些瘆得慌。
“困就先睡会儿,路还长。”声音自车厢外传来。
岑故和严晁正在赶马车,如果不是要带上她,他们大可骑马,省时不少。
严晁出声对岑故道:“大人,要不你也进车厢,属下独子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