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州一路来,这个名字时不时在耳畔出现,时而单独出现,时而与她母亲余婉一同被别人说出,总之,她实在对这位陆夫人充满好奇。
原扬咂咂嘴,一脸难以置信:“啧啧,岑故果然不把你当外人,连这件事都和你说了。”
听罢,迟椿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可别,这件事从头到尾岑故都没提过只字片语,要说也是她迟椿聪颖机敏,自己猜到的。
“那陆夫人的事儿,将军也和我说说呗。”迟椿商量道。
不过原扬似乎并不想说,躲开她的眼神,搪塞道:“这还没嫁给岑故的,就忙着打听起人家家事了?省省吧,长辈的陈年旧事,你没必要知道。”
见迟椿愤愤,原扬好意提醒:“小丫头,那么爱八卦别人的事,怎么不八卦八卦自己的?岑故喜欢你那么多年,京都几乎人尽皆知,为何就你不知道?不反思反思自己?”
这句话说的迟椿实在郁闷,怎么就人尽皆知了?作为此事的当事人,她真的丝毫不知道好吧。
突然,远处的海面上升起点点火光,呼唤的声音也逐渐听得几分真切。
“将军——迟小姐——”
“原将军——”
“迟椿——”
“兄长——”
船上的两人对视,迟椿激动之情自眼眸中倾泻而出,她猛地起身,盖在身上的红披风骤然滑落。
迟椿朝光点挥舞着双手,竭尽全力地喊道:“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原扬也起身过来,站在她身侧,看着迟椿卖力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