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压制内心的喜悦,迟椿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岑故于她身旁落座,神色柔和:“段辰给岑府下了请帖,我不就来了。”
听罢,迟椿将信将疑,眯着眼打量岑故:“他请你你就来?这可不像锦衣卫岑大人的行事风格。”
她凑近岑故肩侧,笑吟吟地开口:“快说!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你才跟来的!”
迟椿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淡淡撒娇的味道。
看着她一双眼眸明亮灵动,岑故抬手捏了捏她粉嫩柔软的脸庞,语气宠溺:“是,如果我不来,又怎会知道椿儿已经为我们的婚宴邀约好了第一位宾客。”
“你,你知道!”迟椿震惊的睁大眼眸,不过等反应过来,就慢慢转变为了怒气,她握拳佯装生气的锤了下岑故的胸口,“你居然偷听!居然在旁边看戏!”
岑故一把握住迟椿的手,面上多了几分郑重之色:“因为我不愿干涉你的想法,椿儿,我希望你日后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决定,都是出于自己的心意,没人能够左右。”
他这一席话,说的迟椿万分动容,她瞬间软下姿态,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岑故,其实你没必要,你可以自私一点,我不会嘲笑你的。”
“傻丫头,”岑故顺着迟椿额前碎发,“我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只对你这样。”
两人习惯了一见面就难以控制的喜悦,说了好些都是关于他们之间的事,过了一会儿,迟椿才想起来什么,直起身四处张望。
“对了,娴儿呢,怎么不见她?”
迟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热闹场合她会出现,毕竟皇帝不能亲临,曹娴又是他唯一的女儿,代表父皇出席再合适不过。
自上次晋升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岑故,也理所应当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武将,他或许知道。
岑故犹疑,迟椿看在眼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只闻他严肃道:“这京都,怕要变天了。”
文康十五年,晚妃封晚贵妃,同年十月,晋封晚皇贵妃,位同副后,代理六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