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章点点头，但下次还会继续等着。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少，他怕躺到床上会一觉睡到天亮，没能与余稚有交流，过来就没有什么意义。

余稚把他的辛苦都看在眼里，但她表露出来的东西又太少了。她收到了苏远章带来的戒指，但她并没有戴。苏远章并没有说什么，但余稚知道他是有些失望的。

她会心疼，偶尔也会无措，在这样一段亲密关系中，她就是个菜鸟。

苏远章失望归失望，但自我调节得不错，失落时想起那么多年前的孤单，便又会觉得心满意足了。

当人的欲望少一些，幸福感便会强烈一些。

见面的时间里，那件事似乎也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他们不再单纯的睡觉，每次见面时总会温存许久。

许多年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两人如今都对这事有着新鲜感。有时候两人都不累，那过程便激烈一些，酒店各处都会是感情的温床。有时候余稚累一些，苏远章便会温柔许多，也让他们体会到不同的乐趣。

转眼又迎来新一场演唱会，苏远章依旧没能等来最期待的那位观众。

失望的事情经历得多了，慢慢就变得麻木。他并未像第一场时露出那么明显的落寞，中间甚至能开心和善地与歌迷互动。

互动环节，有一歌迷点了一首苏远章早期的歌，不太出名，苏远章也很少在现场唱这首。

其实这歌没什么禁忌的，只是当初写这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余稚，后来每每唱起，脑海里也都是她。

以前唱这歌的时候，苏远章总是不能很好控制情绪，现在苏远章觉得自己应该有进步了，于是就满足了歌迷的要求。

舞台暗了下来，唯有一束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苏远章唱这歌时，思绪有点放空，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黑暗中的某处。

——什么都看不见。

但脑海里却能勾勒出相应的画面。

空荡荡的座位，热闹中的孤寂，就如之前的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