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念念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了。</p>

一接通就是姜灵的声音。</p>

“啊啊啊啊啊念念！！！你猜我梦见什么了！！！我梦见我跟你一起去江妄家了啊！！”她在那头一顿喊。</p>

时念念还没怎么睡醒,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你酒醒、醒了吗。”</p>

“醒了啊,我已经一点儿也不头晕了。”时念念说一半才觉得不对劲,“等会儿，那个不是我的梦啊,我真去江大佬的家里了？”</p>

时念念好笑的“嗯”了一声。</p>

“昨天江妄和你一块儿来的啊？”</p>

“嗯。”</p>

“不是。”姜灵蹙了蹙眉,“江妄怎么会和你一块儿来啊。”</p>

时念念顿了顿,膝盖屈起,手掌贴着脸,小声说：“我和他,在一起了。”</p>

“哈？？在一起了？！”姜灵震惊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p>

“就，元旦晚会那天。”</p>

姜灵还处于震惊中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笑了：“可以啊念念同学，你一个乖宝宝居然不打报告率先脱团了。”</p>

转眼元旦假期就结束。</p>

后面两天时念念就没和江妄出去了,留在家里把作业做完,又复习准备期末考。</p>

一到学校就被姜灵拉着好一阵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牵过手了吗？”</p>

时念念心说哪里只是牵手。</p>

她避而不答，只问：“许老师……？”</p>

姜灵往周围看了眼,朝后趴在她桌上：“我跟高一一个学妹打听过了,他放弃保研资格了,要去英国留学。”</p>

“多久啊？”</p>

“不知道,不过我查了下，那所学校好像是两年。”</p>

“那你还喜欢，他吗？”</p>

“喜欢啊。”姜灵没犹豫,一拍桌子，说，“我已经想清楚了，反正他不教书了也有好处，我得准备准备给他告白了！”</p>

“啊？”</p>

姜灵笑着捏了把她的脸：“你都有男朋友了，我可不能落下这么多。”</p>

“嘘。”她竖起一根食指放唇边，“别跟、跟其他人说啊。”</p>

姜灵眨眨眼：“你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啊。”</p>

“嗯。”她还是不习惯站在人群焦点中。</p>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男朋友肯定得昭告天下，你不知道学校有好多喜欢江妄的女生呢，大家就是不敢告白而已。”姜灵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觉得你也瞒不住啊，大佬谈恋爱肯定也是轰轰烈烈的。”</p>

“……”</p>

江妄还是踩着早自习铃声进的教室，看上去没睡好，发梢也不太服帖，单肩背着书包从教室后门走进来。</p>

时念念看了一眼就转回去。</p>

先前倒还好，可确定关系后再这样坐在一间教室里就愈发觉得心虚又尴尬。</p>

江妄把书包扔在椅子上坐下来，抬手揉了下时念念的头发，亲昵的靠近：“早自习干嘛啊。”</p>

“默写，古诗。”时念念把语文书翻开给他看。</p>

江妄便懒得再找自己的书，索性把她的书挪到桌子中间，和她肩膀碰着肩膀，声音懒洋洋的：“这四首啊。”</p>

“嗯。”</p>

周围有几人朝他们看过来，倒没议论什么，只是做贼心虚，单那些目光就让时念念觉得不自在。</p>

她推他，低着头说：“你不要，离我这么近。”</p>

“嗯？”江妄没动，只原本困倦的眼睁开了点，“干嘛。”</p>

“好多人看。”她小声。</p>

江妄偏头，往周围扫一眼，原本看着两人的脑袋默契的嗖嗖嗖纷纷转回去了。</p>

“现在没人看了。”</p>

“……”</p>

“不是。”她还企图和江妄讲道理，“你这样子，大家就会觉得、我们关系不一样了。”</p>

“本来就不一样啊。”他笑，理直气壮。</p>

他双手交叠趴着桌上，脸侧着看着时念念，过了会儿，问：“你说话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p>

“啊？最近、好像是。”</p>

这个时念念其实自己也察觉到了，她有早上自己练习的习惯，读英语或是读背诵课文之类的，最近的确比以前要流畅许多。</p>

江妄勾唇：“挺好。”</p>

他倒是无所谓时念念说话会不会口吃，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还挺可爱的，只不过后来发现这丫头因为口吃不爱说话。</p>

他喜欢听她说话。</p>

两节课后是周一升旗仪式，下课铃打响，大家便到教室外走廊排队去操场。</p>

蔡育才已经等在门口了，看了时念念一眼，又过去看后排的江妄，指了指说：“江妄，你去把校服穿上，一会儿要颁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