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内紧张窒息的氛围陡然消散,就连那道锐利的视线也跟着消失不见。

沈惊寒起了身,边向门口走边吩咐:“祁才,把这里处理干净。”

这话显然是对那黑衣奴才说的,他转了个方向,面朝沈惊寒跪着:“奴才遵旨。”

走到刑房门口,沈惊寒突然停下,回头瞧了一眼,视线落在跪在刑架前的阮棠梨身上,“送点吃的给她。”

肚子还在叫个不停的阮棠梨惊了。

要送吃的给她?

难不成沈惊寒的疑心消了?

阮棠梨兀自思索了一阵,也想不出沈惊寒为何莫名消除了疑心,不过绷着的身子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等沈惊寒走出了刑房,阮棠梨才切切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一阵虚脱袭来,她顺势坐到地上,慢慢按揉着跪到僵硬的膝盖。

其他几个奴也陆陆续续站起来,祁才遣了几个人把地上的尸体和牢里两个人一并处理了。

阮棠梨没着急起来,直到膝盖恢复知觉了,才慢吞吞扶着刑架准备站起来。

没想到手刚碰到刑架,就糊了一手血,黏腻又湿冷,还透着一股子腥味。

阮棠梨回头一看,脸都绿了。

艹,鲜红的血里面还有破碎的人肉皮肤!

扶手是不敢扶了,阮棠梨勉强撑着地起来。

因为饥饿,她刚站起来,眼前就漆黑一片,险些又跌倒在地,阮棠梨硬生生忍着眩晕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