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天,只有吃饭和沐浴的时候,阮棠梨才能踏出内室,出去放放风,平日就被关在房里,阮棠梨觉得自己头顶都要长草了。
在被关在内室的第六天清晨,阮棠梨和沈惊寒一同吃完早饭,沈惊寒一如既往去了书房,而她又被带到内室关着。
门口窗外都有带刀守卫看着,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阮棠梨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她迟早会被憋死。
她走到梳妆台,拿出装有易容膏的盒子,轻轻一按,打开了盒子的暗格。
里面是原主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的蒙汗药,但记忆中好像已经买了好几年了,也不知过期了没……
阮棠梨把蒙汗药取出放入怀里,盒子装回原来的样子,又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如往常一样把小桃花叫来聊了一上午,下午则临摹图画本打发时间。
终于到了晚上,阮棠梨洗完澡回到内室,暗戳戳把蒙汗药放入茶水中,等到了戌时一刻,阮棠梨把那碗茶水一口饮尽。
蒙汗药药劲发作,阮棠梨跌跌撞撞回到床上躺下,很快就昏死过去。
而书房内,秦岭在汇报今日情报,说到一半,正练着字的沈惊寒忽然松笔,重重倒在书桌上,失去了知觉一般。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秦岭慌乱地喊了几声,见他没反应,便出门通知祁才去找大夫来。
没想到他只走了几步路,“王爷”就醒了过来。
“本王没事。”阮棠梨把毛笔放到一旁,又摸摸脸,没想到摸到一手墨渍,“去弄些热水来,本王一会要出门。”
秦岭回身,却见王爷左边半张脸都是黑乎乎的墨渍,其形状竟有点像一只小猪。
“属下遵旨。”
他是受过训练的,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笑。
秦岭一脸严肃地走出书房,招呼祁才去差人打水来,旋即又回到书房,只见王爷竟然在方才的字上,就着晕开的墨渍画了一群憨态可掬的小猪。
“王爷,需要奴才继续汇报吗?”秦岭低着头目不斜视,他怕一看到王爷和纸上那群猪就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