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还在往外渗血,阮棠梨的脑子有点懵,但沈惊寒已经从书房的一个柜子里找出一些包扎的东西,一声不吭地给阮棠梨处理伤口。
他用沾了清水的纱布清理伤口处的鲜血时,阮棠梨疼得手往后一缩,沈惊寒抬眸无甚表情地看了阮棠梨一眼,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但动作却轻了不少。
“你怎么啦?”阮棠梨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她见沈惊寒还不吭声,就小声嘀咕着:“我这溜达一圈回来,又是被你吓,还被你咬,好歹把原因告诉我一下吧……”
清洗完伤口,沈惊寒拿出一个小瓶,撒了些粉末在伤口上。
“池怀述。”沈惊寒忽然出声,语气寒凉如高山终年不化的雪,“你是如何把消息传递给他的?”
“啊?”阮棠梨脑袋是真卡壳了,“我没有传递消息给他呀,我每天被你看得那么死,哪有机会传递啊!嘶——”
沈惊寒包扎的动作忽然重了点,阮棠梨倒吸一口冷气。
“半马坡、福来赌场、城外施粥、明秋书院。”沈惊寒一边给阮棠梨包扎伤口,一边见这几个关键词说出。
阮棠梨瞬间明白过来。
原书里,这几件事都是沈惊寒计划来陷害池怀述的,沈惊寒布局精妙而完整,几乎每一次池怀述都会或多或少中计。
她刚穿过来时,沈惊寒正要布下半马坡之局,结果被她给搅和了,应当是没成功。
但后面几件事她并未参与其中,却也没有传出池怀述受伤或是中计的传闻……
“得知这些计划对你而言倒是不难,但你是如何告知池怀述的?”沈惊寒包扎完伤口,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他已经恢复平静,黑眸波澜不惊。
“我真的没有告诉池公子,”阮棠梨现在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那些计划她全都知道,因为她看过原著,但是她真的没有把情报传递池怀述。
“难道池公子全部都避过了?”阮棠梨的手抠着纱布,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