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棠梨从没怀疑过太子之死和沈惊寒有关,但她却不能直言让沈惊寒去救太子,只能这样委婉地提醒他。

沈惊寒注视了她一会,黑眸中神色不明,只沉吟一声。

他的态度不算积极,好像只是随口应下来敷衍她,但阮棠梨别无办法,她只是沈惊寒身边的丫鬟,能做的事非常有限。

一直惴惴不安到晚上,晚宴终于要开始,阮棠梨随着沈惊寒一起前往宴会厅,路上还遇到了池怀述。

池怀述依旧是温和浅笑的模样,只是阮棠梨却敏锐感觉到他的笑似乎带了点儿冷意。

“瑞王吉祥,”池怀述向沈惊寒作揖,表面礼数永远到位。

沈惊寒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看他,反而侧过头冷冷瞥了一眼阮棠梨,才懒洋洋地看向池怀述,“有事?”

“无事,池某也正要去宴会厅,不如同王爷一起走?”池怀述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扇着风。

“那倒不必。”沈惊寒直接拒绝了,“本王与你,无话可说。”

说完,沈惊寒径直走了,阮棠梨匆匆低头跟上,而后面的池怀述在沈惊寒走远后,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郁。

“公子,再不走就要迟了。”青竹在池怀述身后提醒道。

池怀述回过神,重新整理表情,“知道了。”

沈惊寒和池怀述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宴会厅,他们一进来,整个宴会厅静了一瞬,见到瑞王脸上的不悦,众人继续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次建丰帝没有再搞骚操作,沈惊寒的位置安排在一堆皇亲国戚中,并不起眼。而九皇子的位置也在一堆皇子中,他正满面笑容地和坐在他旁边的三皇子聊天。

其实,以邵子庭的身份是够不上那一桌的。

那一桌的几个皇子公主生母都是世家出生,家世显赫,而邵子庭不过是遗落民间的皇子,生母的谁都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