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斜斜落下,却照不到走道半分,里头阴暗又静谧, 宴会厅中喧闹的声音远远传来,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走道狭小逼仄,即使阮棠梨的后背紧贴着墙, 胸口也几乎要碰到沈惊寒。

仿佛只要呼吸地稍重些,她的胸就能碰到沈惊寒的。

炎炎夏日,即使是晚上也透着股燥热。

“听到了什么。”沈惊寒捏起阮棠梨垂落于胸前的一缕头发,“告诉本王。”

嗓音暗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阮棠梨低着头不敢看他,却看到他精瘦的腰。

热风吹过,阮棠梨莫名想到神经未着寸缕的的样子,顿时热气上脑,她心里暗暗鄙视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深吸一口气,小声把自己听到的都告诉了沈惊寒,省去池怀述叫太子少饮酒的事。

话音才落,阮棠梨的下巴就被沈惊寒轻轻抬起。

一下子视线相撞,她瞬间就被那双黑眸擭住,沈惊寒双眼微眯,探究和危险却从他眼中丝丝缕缕地倾泻出来,阮棠梨呼吸一滞,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你是不是,”沈惊寒顿了一下,倏地凑近,“瞒了本王什么?”

他凑得太近,阮棠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吐息。

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她已然避无可避。

这样近的距离,眼中一丁点情绪都能瞬间被他捕捉到,她泄了气,只得把池怀述嘱咐太子的事告诉他。

“我也没有瞒着你……”阮棠梨弱弱地说道。

“你们,还挺心有灵犀。”沈惊寒手稍稍用力,阮棠梨吃痛,秀眉立即皱起,就连双眼中都隐隐有水光闪动。

她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