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阮棠梨喊住其中一个较为眼熟的下人,问道:“王爷呢?”
“王爷一早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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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你当真要如此吗?”建丰帝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
太子才薨逝,建丰帝既要忙丧事,又要操心追查凶手之事,已是累极,这两日几乎没有睡一个整觉,现下两鬓竟是多了不少白发。
“上次皇上问臣婚嫁之事时,臣当时心中还未有答案,如今却是已然清晰。”沈惊寒语气极为平淡,好似不在说自己婚事一般。
听言,建丰帝微微一叹息,直挺的背稍稍弯了些,有些脱力地靠在椅背上,眼中情绪明暗交杂。
“朕本是想将陈家嫡女赐婚于你,平日里亦听闻此女钟情于你,本是想成全这桩美事,既你并不属意于此女,也就罢了。”
建丰帝这几句话说得倒是情深义重,好似处处为沈惊寒着想,但沈惊寒却处处不领情一般。
终究不过几句场面话,而沈惊寒连场面都不想给,嘴角勾起一抹明晃晃的讽笑。
“臣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操心。”
沈惊寒讽刺人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即便是当了十几年皇帝的建丰帝当下也是脸色一变,但他到底没发泄出来,深深浅浅呼吸了一阵,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但一想到沈惊寒想纳一个丫鬟为王妃,还想让他赐婚,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若真这般中意你身边那个丫鬟,纳了妾便是,真娶了当王妃,岂非让天下人笑话!”建丰帝着实觉得此事荒唐,“朕又如何能下旨将一个丫鬟赐婚于你!明白的说朕顺你的心意,不明白的还以为朕故意给你脸色看!”
“皇上,臣若是看中一人,无论她是何身份都要纳作正室给了名分才好,若是皇上不肯赐婚,臣自行娶了她也不是不可。”沈惊寒低垂着眼眸,站在建丰帝面前,嗓音微冷。
“你……”建丰帝气极,体内气血翻涌,却见沈惊寒面色冷淡,眼神却极是固执,竟是有当年一心想嫁沈清的朝宁公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