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她的手臂能感觉到沈惊寒的手臂散发的热量。
近到只要她往那边挪一点,就能碰到他的手。
不知不觉,那股子香烛味消散,唯有清冽的雪松气息逐渐蔓开。
阮棠梨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滚烫的。
慢吞吞翻了个身,阮棠梨将脑袋埋到被子里,却没想到里头味道更浓,还裹挟着一股热气,熏得她脸都快熟了。
无奈,阮棠梨只得探出头。
白天睡得多,晚上便没有半点睡意,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棠梨还睁着眼,身旁的人许久未动,她便也稍稍放下了心。
脑中紧绷的一根弦松懈下来,她便开始回忆今日发生的事。
只想到一半,阮棠梨忽见屋内亮光一闪,紧接着闷雷声滚滚而来,一场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屋檐、打在蕉叶,雨声渐急。
又是一道闪电亮起,阮棠梨忽然感觉到耳边覆上了一只温热的手。
惊雷声被隔绝于手掌之外,再不骇人。
敏感的耳朵顿时红艳得能够滴血。
沈惊寒的手拿开时,还轻轻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
滚烫又软绵的耳朵被捏,阮棠梨整个人微颤了一下,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沈惊寒轻笑了一声。
雨声未使她平静,心头反而愈发焦躁不安。
“沈惊寒,”阮棠梨揉着被他捏过的耳垂,心跳如鼓,却故作淡定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