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来不和,沈惊寒只撂下这一句,便要走,却不想池怀述侧身挡了他的道。
二人距离极近,池怀述在沈惊寒耳边低声问:“池某听闻,瑞王曾在那日晚宴上提醒太子少饮酒,敢问瑞王何出此言呢?”
池家向来是忠贞不二的保皇派,对太子也是极尽拥护,是以太子被害一案,池家亦是竭尽全力在找凶手。
不过如今太子遭遇不测,下一任储君必将在现有的几个皇子中选出,池家的站队便是至关重要,也成了几个皇子都想拉拢的对象。
沈惊寒闻言,没有走的意思了,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池怀述,反问:“你当时的提醒又是何意?”
站在沈惊寒身后的阮棠梨听得胆战心惊。
现在想来,当时她告诉沈惊寒时,沈惊寒定是认为她和池怀述还在联系,毕竟晚宴前一天,沈惊寒还怀疑过她泄露了情报……
“池某只是例行提醒罢了,毕竟喝酒误事又伤身。”池怀述的回答滴水不漏,但他话锋一转,又道:“但王爷的提醒却是出乎池某的预料,毕竟……”
他走近了些,眸色微冷,“众所周知,瑞王和太子殿下相处得并不很和睦。”
话里话外皆是试探。
池怀述没有拿出诚意来,沈惊寒自然也不愿搭理他,寻了个显而易见的借口:“本王的好心忽然泛滥,于你有何干系?”
池怀述的脸色僵了僵。
正欲开口,却又见三皇子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池怀述咽下要说的话,语气和善地向三皇子行了一礼。
惹得沈惊寒冷哼一声,阮棠梨向三皇子行礼,她一出声,三皇子那道不善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讥笑道:“哟,今儿倒是挺规矩。”
三皇子没有指名道姓,阮棠梨便只充作不知,安静如鸡地站在沈惊寒身后。
沈惊寒几乎和所有皇子都不对付,三皇子见了他也只是稍作点头,连话都不想说一句,但他见了池怀述却是不同了,态度很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