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谦!你在胡说什么!”建丰帝一听此言,登时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厉声道。

而在门口等候的阮棠梨忽然觉得肩上一阵刺痛,她立即抬起头,担忧地看着紧闭的门。

御书房内,三皇子却好似毫无知觉,手指几乎要嵌入沈惊寒的骨肉中。

只听他哈哈笑道:“我真是替你悲哀啊!他那般伪善地对你,可你如今竟然还尽心尽力地给他平冤?哈哈哈哈!当真是笑死我了!”

两个侍卫再次架住三皇子时,他还在仰天大笑,可细看来,也能瞧见他眼角浅浅的泪痕。

三皇子被拖出御书房,在场有不少人当时都在那艘船上,听到三皇子提起当年之事,他们的面色也不好看。

当年,沈惊寒落水之后,所有人对此事只字不提,直到沈惊寒闹到建丰帝那里去,他们才统一口径是沈惊寒没站稳才会掉下去。

那时,不管沈惊寒强调多少次,却始终没有人信是有人推他下水的。

即使是建丰帝亦是不信。

后来沈惊寒才回过味来,即使建丰帝平日里待他再好又如何,到了这种时候,建丰帝相信的永远都是他的亲生儿子,而非他一个外人。

可如今,却是颠倒过来了。

看着在场的人沉默不言,却又眼神闪躲的模样,沈惊寒眼中掠过一丝讥讽。

“惊寒,莫要听老三胡说,”建丰帝特意安抚道。

沈惊寒垂下眼眸,道:“若非三皇子提起,臣几乎忘了那件事。”

听到此言,建丰帝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对着众人道:“今日叫你们来,并非是为了审判老三,而是朕要你们知道,莫要在朕眼皮底下做这等子事,一旦被朕查到,直接送到大理寺,绝无徇情。”

建丰帝顿了顿,仿佛不堪重负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接着道:“老三是否凶手一事还无定论,绝不可私自传出去。”

“儿臣臣遵旨!”一行人齐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