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梨点了点头,却又有些咋舌,沈惊寒竟是将哪个宫殿里有谁的卧底都记清楚了……
“不过,方才那个太监说,在三皇子入狱后,他宫里的太监宫女就被内务府调走了,这也太快了,当时还不能确定三皇子就是凶手吧?”阮棠梨抿了抿唇,忍不住问道。
“皇上的意思。”沈惊寒简明扼要道。
阮棠梨默了默,忽然觉得之前那次在御书房审判三皇子像是在做戏一样,如今看来建丰帝恐怕一早就没准备饶过三皇子。
走到宫门口,阮棠梨回过身看这层层叠叠的宫殿,心中一阵倦怠。
所有人都想占领这个地方,成为权利至高无上的人,沈惊寒亦是如此,可到头来,到底是高位者在玩弄权利,还是权利在玩弄人?
“怎么了?”沈惊寒停下脚步。
“没事,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阮棠梨回过身,“走吧,回家啦。”
兀自静默片刻,沈惊寒才伸手牵过阮棠梨的手,嗯了一声,“回家。”
对于沈惊寒而言,家这个概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他也从来没有把瑞王府视为“他的家”。
但现在阮棠梨一句话,却让他觉得家也没有那么触不可及。
他也可以,再次拥有一个家。
马车上,阮棠梨极为安定,没有掀开帘子往外看,也没有吃点心,只安静地坐着。
倒是沈惊寒习惯了阮棠梨的闹腾,现下有点儿不不适应了。
“沈惊寒,你方才问那个太监段四的事是为什么?”阮棠梨大概是才想起来,忽然问道。
没等沈惊寒回答,就见阮棠梨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有那种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