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寒出京十天,只来了一封书信,信中也只叫她好好养身体,并未多言。现下建丰帝驾崩,也不知沈惊寒还能不能回京城了……
这般想着,阮棠梨提了裙摆就想出去,却被水月眼疾手快地抓住。
“姑娘,您要出门吗?”水月拉着阮棠梨的胳膊问道。
“是。”阮棠梨挣了挣手,没挣开,她皱着眉看水月,“你拉着我做甚?”
“姑娘,现在外面乱得很,皇上薨逝,举国同哀,所有人都不得在街上逗留,姑娘最好还是不要出府的好。”水月急急地劝道。
瑞王身份特殊,瑞王府的下人们也都小心谨慎得很,阮棠梨听进去了水月的话,也放弃了要出去的念头。
“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阮棠梨眯着眼往皇宫的方向看去。
“姑娘好好在府里呆着等王爷回来便是。”水月见她打消了念头,也是松了一口气,扶着阮棠梨往内院方向走,一边安慰道。
等沈惊寒回来……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建丰帝驾崩,几个在外的皇子必是要被急调回京的,但沈惊寒呢?他与几个皇子关系不好,又有私生子的谣言在身,恐怕不会让他回来的……
而且还有个池怀述。
池家是彻彻底底的保皇派,他们定会拥护某个皇子上位,而池怀述知晓剧情,自然也知道沈惊寒要造反,若是池怀述手中有沈惊寒造反的证据,以池怀述那未雨绸缪的性子,大概率会趁着这次乱世把沈惊寒一锅端了。
惴惴不安了一下午,晚上阮棠梨连饭也吃不下,只稍微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也不想回内院,就带着水月在王府中闲逛。
阮棠梨心里烦躁,走得也很快,不消一刻钟,就把王府走了个遍,最后阮棠梨走到了沈惊寒的书房。
这里是他最常呆的地方,也是这十天以来阮棠梨来得最多的地方。
所有东西都如沈惊寒走之前一样,桌上镇纸压着她画的东西,晚风吹过,纸张的角被吹起,发出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