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整个瑞王府仿佛陷入了沉睡,静谧得可怕,即使是负责守夜的人都打着瞌睡,因此也没人注意到地牢里进了一个人。

阮棠梨站在地牢内,看到旁边的刑架,竟觉得恍如隔世,阮棠梨刻意放轻脚步,她走到牢房最深处。

黑暗中,血腥味夹杂着刺鼻的腐臭,熏得阮棠梨几欲作呕。

那人缩在墙角,黑突突的一团,他睁开满布血丝的眼睛,看到来人时阮棠梨,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的东西,整个忍不住地往后缩。

他张大嘴巴,咿咿呀呀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阮棠梨这才发现,此人的舌根竟是已经被割断,再无法说话,阮棠梨瞬时手脚发凉,她走近牢房,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里面的人。

“行刺我的人是你?”阮棠梨开口问道。

那人竟是突然停了动作,瞪大眼睛看阮棠梨,片刻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戒备地看她。

阮棠梨抿了抿唇,微微叹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正欲离开,那刺客竟突然连滚带爬地跑到牢房前,伸手要抓住她!

阮棠梨被骇得连退几步,却见那刺客从头发里扯出一个小拇指大的小竹筒,接着就扔到了阮棠梨面前。

小竹筒落在阮棠梨脚前,那刺客张嘴叫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倒是把门口的守卫惊醒了,“谁在里面!”

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阮棠梨弯腰捡起那个小竹筒,握拳放在掌心。

“是我。”阮棠梨往前站了一步,走出阴影。

两个守卫以前是看管阮棠梨的那两个,也算是认识她,不过二人看到阮棠梨出现在此,也是一愣,“不知姑娘何时进来的?此处阴潮得很,姑娘还是少来为妙。”

阮棠梨点点头,面色平静地跟着两个守卫出了地牢,竹筒在她的掌心里发热。

回到内院,阮棠梨坐在床前,看着掌心的竹筒,犹豫了半晌,还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