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寒幽幽地叹息一声,起身在房间里找到笔墨,撩起裤腿,以阮棠梨细白的大腿为纸,仔细地开始书写。

他怕阮棠梨看不懂,写的都是简单而直接的大白话。

写到一半时,沈惊寒想,若是当初南下,他执意要带着阮棠梨一起去,现在定然是另一种局面。

当时,他以为只要去江南平乱即可,阮棠梨的伤又没好得利索,她的身子骨那样差,未必就经得起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

如今想来,当时沈惊寒和二皇子被支使离开京城,恐怕也与邵子庭有关。

沈惊寒凝眸,是他掉以轻心了。

向来知道建丰帝宠邵子庭,却没想到竟是宠到了任他为所欲为的份上。

又写了几句,沈惊寒才放下笔,等墨迹彻底干了,他撂下裤腿,把笔墨放好,重新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心有灵犀似的,第二日沈惊寒醒来,也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张纸,上面依旧是两个小人儿。

代表阮棠梨的小人儿眉目温柔地摸着代表沈惊寒的小人儿的头。

旁边还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等我。

沈惊寒把这张纸和折扇一起放到了一个上锁的小盒子里,里面还有一叠纸张,都是阮棠梨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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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的登基大典在十日后举行。

举国同庆,新皇大赦天下,把监狱里的犯人都放了出来,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同时,建丰帝的遗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宣读出来,几个皇子的封王仪式也同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