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哪想到魏楚弦这个世界居然是个老古板,养成之情和君臣之义双重禁锢下,他要是不下点猛药,何年何月才能顺利谈上恋爱?
0937依然似懂非懂,陈鹤鸣见状心累道,“你啊,玩去吧,任务我会完成的。”
圆球丁点被嫌弃的自觉都没有,闻言一蹦而起贴着陈鹤鸣的脸努力贴贴,谄媚道,“好的,谢谢宿主,宿主记得做任务别累到自己。拜拜~”
这家伙,摸鱼倒是越来越熟练了。陈鹤鸣控制角色又跑过一关才慢吞吞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最适合出行了。”
挑了一件羊脂白玉簪给陈鹤鸣固定好发髻,轩公公看着已收拾齐整的小主子神情有些纠结,像有什么话要说。
“殿下,您真的要去赴毅王的约吗?”
虽然他不愿小殿下再去东宫和魏贼有过多的接触,但并不意味着已经得封毅王的九皇子会是更好的选择。只要一想到小殿下六岁前淑妃母子对叶昭仪和小殿下的折磨,轩公公眼泪就又要往外涌。
当事人却随意挑了块玉佩系好,丝毫不慌,“兄长有约,本王怎敢不去。”
瞥见轩公公愁色更浓,陈鹤鸣安抚地笑笑,“放心吧,本王不会有事的。”
陈鹤鸣的马车刚驶出府门,就有另一架朴素的马车也跟了上去,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向青岳茶楼靠近。
“十一弟,想要和你见上一面可真不容易。”
歪在茶几旁,毅王眼见一袭白衣如芝兰玉树熠熠生辉的少年漫步而来,眼中不免有恨色一闪而过。
不过是个贱婢的孩子,若不是侥幸攀上了高枝,在春桑宫就是他的一条狗,现在却要他先递上台阶,虚与委蛇,真是气煞他也!
好在贱种就是贱种,最后还是被抛弃掉。等榨干他最后一点用处,今日他所受的委屈必要百倍找回!
陈鹤鸣恍若听不懂毅王习惯性的刁难之语,虚弱地笑着解释道,“毅王殿下言重了,本王偶感风寒,前段时间一直拘在府中养病,因此才没能赴约,还望见谅。”
毅王自然知道这些情况,见陈鹤鸣言语谦恭姿态放低,再不复往日看到他时嫌弃厌恶的模样,顿觉神清气爽。
预感秋后算账的日子不远了,毅王顿时就变得能屈能伸起来,笑得越发热切,状若责备道,“虽生在皇家,但咱们到底还是兄弟,怎叫的如此生疏。按理你该称本王为九哥才对,你说可对?十一弟。”
陈鹤鸣端着茶盏的手一颤,毅王却始终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仿佛他们真是兄友弟恭的一对好兄弟。
“十一弟,本殿知道你被太子和魏大人伤了心,本王也是你的兄长,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本殿帮忙。”
毅王就见对面规矩跪坐的少年本就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丢掉最后一点粉,眼神也恍惚起来,心中信心更足。
失去了太子做靠山,他便是最好的选择。他相信他这位弟弟虽出身卑贱,但脑子还没坏,该知道怎么选。
“九……”脆弱的少年唇瓣张张合合就是叫不出来,想到近日坤宁宫忙碌的事,毅王灵机一动决定投其所好,先给他点甜头。
“唉。”毅王摇头晃脑地叹着。“看来是为兄心急了,十一弟不愿便缓缓吧。现下时间尚早,为兄知道一处妙地不知十一弟可愿陪为兄一去?”
见陈鹤鸣还是犹豫不决,毅王干脆扯了人就走。
“走吧,本王下不会让你失望的。”毅王朝着陈鹤鸣挤眉弄眼,还算俊朗的脸霎时染上猥琐之气。
陈鹤鸣跟着上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一路如坐针毡,几次想要开口溜走,都被毅王拦了下来。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陈鹤鸣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脂粉香气,差点掉头就走。
“毅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毅王摇着折扇笑容暧昧。
“不就是进了惜香阁嘛,十一弟你都打算成亲了,早该来见识见识,免得新婚之夜在弟妹面前出丑。”
“安王殿下出不出丑臣不知道,但是毅王殿下,您身为亲王拐带幼弟公然入青楼,臣是一定会禀告圣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