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大约没想到这地方如此敞亮,刚上来的时候走得小心翼翼,一步要机警地前后左右看四次,并低头三次。
后来每经过一个门洞,只是往里张望一两眼,快速接近亮灯的房间。
一切都在池渔的观测之下。
其实应该让林鸥推荐几款隐蔽式摄像头的。青瓜阿植第二次嘿吼嘿吼爬上来时,池渔漫不经心地想。
再想想一套设备的成本估计她负担不起,遂作罢。
“外面又停了两辆车,每辆车三个人,目前在车里没动静。”阿植说,“精卫说的。”
池渔把眼睛从瞄准镜后挪开,肉眼看了下北区空场。
白车车顶上看不到羊小妹,她也被愈来愈浓的青灰色雾气所笼罩。
林鸥最后还是被池渔冷言冷语赶走了。
临走前她和羊小妹交换了联系方式。
屠宰场是池渔的狩猎场,非人为了据说超绝充沛的灵力软磨硬泡住进来,可视为自愿承担风险。
林鸥不知者瞎胡闹,有多远滚多远别来碍手碍脚。
——她是这么想的。
但听说外面还有六个不速之客,看到南楼404被杀手丢进去的煙霧彈的橙色气体瞬间填满,心说还好林鸥明智地选择离开。
八个杀手。
看来分家后哥姐们手头阔绰了不少,不再是分期付款的抠搜做派。
池渔照旧把这笔账算到老大池子头上,反正他既是子寅卯辰的老大,也是哥姐里金字塔顶层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