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觉得没问题,放信息通过。
转手打开文档,开始拟定租客守则。
然而一上午过去,删删改改只留下一句话:租客不要跟房东产生金钱之外的往来。
她没兴趣了解精卫为什么没钱租房——话说回来,这里百分之八十的租客都是紧巴巴凑出来的房租。
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方圆两千里泱泱十四省区,唯独屠宰场灵力超绝充沛,妖魔鬼怪趋之若鹜。
她是名义上的屠宰场老板,有权制定一切霸王条款,不服报警。
——只要非人敢。
非人对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很有数,莫说羊小妹自曝非人短,老陆那晚还当着她耳提面命陶吾不要轻易现原形。
想到这儿,池渔往后看了眼,白毛球仍团作一团窝在床脚。
池渔隐隐觉得非人主动给她递了“攻子之盾”的“矛”——似乎生怕她排斥异类,想方设法塞给她一套把柄,牢牢牵制众非人。
午餐是泡面,冰箱里剩三只鸡蛋,一块儿煮了。
面分两碗,池渔把两只蛋的那碗放到小毛球跟前,“喂,吃饭了。”
没回应,池渔推推毛球。
小臂有一半深入奶白色却分明无实感的毛里,方才摸到皮肉。
触手一片冰凉。
即使没有养宠物的经验,回想临睡前陶吾搁在膝盖上几乎滚烫的掌心,池渔清楚体温过低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