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边吃薯条的男孩,对,穿白虎上衣的那个。他特别喜欢白虎,手机壁纸是白虎,网名也是白虎使者。看他头发,是不是有根白色的?白虎给的。保他一生为人正直,处事公义。”
池渔听着她滔滔不绝,目光却渐渐从旅客转移到她脸上,看了会儿,鬼使神差地戳了下。
陶吾对这称得上贸然的举动浑不在意,摘下帽子,偏过头,耳朵不偏不倚印在她拇指。
许是帽子焐久了,耳尖发热,甚至发烫。
池渔缩回手。热度却清晰贴在指腹,久久不散。
陶吾直视她眼底,压低声音问道:“刚才给你让位的小姑娘,口袋有支羽毛笔,肥遗鸟的尾羽。她给你的糖不干净,不要吃。”
池渔是在广播通报第二遍时,才惊异地反应过来该检票进站了。
她回到方才无人的角落,打开背包,人形神兽竟然拉下唇角,状似不情愿地问:“不能不进去吗?”
池渔不说话,看着她。
陶吾把奶糖和饮料瓶扔进垃圾桶,乖乖地化作毛球飘进去。
进站台车还没到,口袋手机嗡嗡震动,是小神兽。
耳:[我们为什么去天涯海角疑问]
也:[做试验。]
耳:[什么试验?]
白色列车徐徐停下,车门打开,池渔抬头一看编号,正好是她要去的车厢。
找到位置坐下来,池渔再度拿出手机。
两句话的答案写了又改,改了又删。归根究底,是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么告诉陶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