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选右。”池渔咬了咬牙,摸着粗粝石壁向右。
一离开孔道,背后蓦地一阵冷风。她条件反射地闪身躲避,但还是没逃开。
黑暗中,后颈突遭重击。
骤然下降的温度唤醒池渔。
有人在她右脸重重抹了一把,“是阿月的孩子吧,跟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受伤了。”
又有一只冰冷的大手粗鲁地扳起她下巴,手电光直直照在脸上,她几乎控制不了眼皮的抖动。一道尖利男声和腥臭口气从上方落下:“死不了。”
先前那人道:“阿辉、阿磊,你们想办法引开后面几条尾巴。别让她们往这儿来。”
方向是对的,就在这附近。池渔动了动左手拇指。
那些人察觉到她的动作,随即将什么东西捂在她脸上。
意识滑向深渊,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缠在手上的绷带松开了。
黑暗中,鲜血无声滴落。
散发刺鼻味道的冰冷液体当头浇下,池渔深呼了口气,睁开眼睛。
依旧是地下。
不知多少层的地下。
头顶悬吊半空的旧式白炽灯灯管“嗡嗡”作响,将森白冷光投射向四周银灰色墙面,以及前方十多米外的玻璃房。
四四方方如同棺椁的玻璃房三面透明,正对她的是一面褐红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