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号机。刚才你们看到的神兽不是真的,而是全息影像投射,接下来你们看到的一切也是投射,但我可以保证,全部采集于当事人的真实记忆。”
几乎没有人听解说,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舞台的全息投影上。
比朦胧雨雾打湿镜头更模糊的画面投射,但足够辨识得出硬朗的老九哥,头发还全黑的某位哥姐,年轻的池子。
都是熟面孔。
“小九脑子好使,这计划不错,一石二鸟,这条路刚修好没人走。小四后来放的几块警告牌放到点子上了。”
说话的这位,在场多数人一耳朵就能听出来是老九哥。
他年轻时烟瘾极重,嗓子早早被烟雾熏坏,沉声说话便有种砂石在沥青路上反复摩擦的粗糙嘶哑,辨识度极高。
“这回事成了,七九欠下的账,我做主,一笔勾销。”
注意到井里有东西上来,默不作声看着老九哥说话的这人慌慌张张地举起了摄像机。
而这时,一辆车从远处开过来。
老九哥注视着那辆车,狠狠地骂了一句“吾拆捺,算小东西走运”。
而这只是第一次。
直到去年夏天,被哥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年轻继承人遭遇过多少次暗杀,数也数不清。好多人这才知道:“除之而后快”——有些兄弟姐妹并不只是想想,他们付诸了行动。
神智回到身体所在的包厢,池亿城呆望着下方,久久不能回神。
——她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池先生。”
池亿城茫然地“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