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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犯了错,就先跪着吧。”斋主笑道:“这次捅了什么篓子?”

木葛生难得老实,跪得规规矩矩,一五一十将事实说了,“徒弟知错,师父怎么罚都可以,只要别让我赔钱。”

“哦?我若让你赔钱呢?”

“那徒弟也没辙。”木葛生老老实实道:“只好偷了老二的刀拿去当了。”

话未说完,松问童“咔”地出刀一寸,面无表情。

“……所以为了避免同门相残的惨剧,还请师父三思。”木葛生从善如流地补上下半句。

“不是好法子,问童的舐红刀固然好,但不比他的脸值钱。”斋主笑着摆摆手,“你若是有本事将他卖进关山月,那才是一本万利。”

安平听得哑口无言,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上梁不正下梁歪。

松问童像是听惯了此类说辞,臭着一张脸,“先生说笑。”

“不是什么大事,束薪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找机会说开便是。”斋主挥手,“葛生去香堂跪十个时辰,跪完了,去起一卦。”

“徒弟明白。”木葛生低头领罚,“请问师父,要起什么卦?”

“算个缘分,卜个时间出来,看看什么时候合适,你去给人家道歉。”

“柴府还塌着呢,先生不怕老四被乱棍打出来?”

“那要看葛生的卦准不准。”斋主笑道:“天算门下,算不准卦,该打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