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的假的。”同桌掐了自己一把,“我从小到大的愿望之一就是学校塌了——不过咱学校建筑真这么豆腐渣吗?别回头上个课还得提心吊胆的……”
“不应该。”安平在操场上站了许久,头脑发昏,强撑着道:“市一高是百年老校,刚才出事的是旧教学楼,年份应该很长了,学校肯定会重点维护,不该说出事就出事……”话未说完,他眼前阵阵发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去!学委!同桌?!……你没事吧……?”
安平朦胧间看见同桌大呼小叫的脸,头痛欲裂,他再也支撑不住,最终昏了过去。
他听见隐隐约约的笑声。
很轻,像猫爪上的绒毛,一下一下地挠在心上。
“……这个人怎么又来了呀?”
“这次怕是出不去啦……”
安平听得迷糊,头脑昏沉,他试着睁开眼,只见四周黑黢黢一片,浮动着朦胧红光。
这是什么地方?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水泥地上,手脚冰凉,但胸口处传来一阵暖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热。他俯身一看,是护身的玉扣。
沾过木葛生血的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