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束薪神色不变,“没有大碍。”
“当真?”
“当真。”
木葛生看他片刻,手底一松,白鹤呼啦啦飞走。
“好,我信你。”
柴束薪虽气色不济,但精神看着还好。木葛生坐在床边煮茶,听对方简单讲述了这几日的经过,“所以说,城破之后你从废墟里把我挖了出来,又在白水寺碰到了大爷,她带着重伤的老二和老三。”
“白水寺里存有一些药材,那里是最好的去处。”柴束薪道:“我给你们三人治了伤,待情况有所好转,我便传讯蓬莱,长生子派人把我们接了过来。”
“大爷呢?”
“……太岁修为耗尽。”
木葛生默然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茶水煮沸,木葛生将茶盏递给柴束薪,“长生子派人送来的茶叶,罗汉沉香。”
罗汉沉香是乌龙禅茶,清正和雅,满室樟香幽长。
柴束薪尝了一口,淡淡道:“好茶。”
木葛生看着雨过天青色的瓷器,“乌龙入海,凤凰点头——这泡茶的手艺还是当年师父交给我的,许久不用,竟然还没手生。”
柴束薪:“茶是好茶,可惜水煮老了。”
“……”木葛生噎了噎,“那你别喝。”
言语间一来一回,气氛变得轻松些许,木葛生吁了口气,道:“长生子方才告诉我,乌家已经派人来了。”
柴束薪摩挲着茶盏,“这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