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尽头放着一把椅子,将两派人隔开,一个人影蹲在椅子上,似乎正在吃面。
司机没见过眼前的架势,对“打群架”的说法信了个七七八八,悬着心将后座睡死过去的安平叫醒,“小伙子?城西街到了。”
安平迷迷瞪瞪睁开眼,掏出手机准备扫码,“谢谢您啊,多少钱?”
“先别说钱不钱的事儿,你真是跑来打群架的?”司机师傅是个大哥,上下打量他几眼,“你就这么赤手空拳的过去,没个装备也不带奶妈?”
安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才说什么,看来这位大哥和乌毕有是同好。
“这样,我后备箱有把太极剑,本来准备带给我家老头用的,小兄弟你拿着。”大哥直接开了后备箱,“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打人多,关老爷单刀赴会还得提把刀呢,没装备怎么抢人头。”
安平:“不不不真不用……”
片刻后出租车扬长而去,安平站在路口,抱着一把大宝剑,和满街轿车大眼瞪小眼。
两边都是人,满打满算不下几十位,但没人踏入城西街一步——街口放着把椅子,唏哩呼噜的吃面声响彻长街,正是朱饮宵。
朱饮宵抬头看见安平,乐了,扬声道:“爷们儿早啊,过来晨练?”
一群人齐刷刷回头看着他。
安平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四周除了他和朱饮宵,所有人都带着手套。
整条街都是药家人。
最前方的轿车边立着两道身影,是柴宴宴和柴菩提,柴菩提叼着一支细长的烟,看见安平,朝他微微一笑:“我说天算子怎么会平白收人做弟子,原来你就是安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