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桥挣脱了对方的手,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段聆风那边,还没放弃跟他沟通:“你想一想,亏的应该是我。”
毕竟段聆风跟着木木桥练习了好几个月的亲和力,倒头来却发现对方跟自己是一路货色,网线一拉,还真的对面是人是狗都不知道。
“你亏什么?”陆南桥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隔着布料有些听不清晰,“你交学费了吗?认真学了吗?你都不怎么搭理我,每次还不都是我主动找你。”
“好吧,怪我,要是知道你是陆南桥,我天天找你说话。”段聆风强行扯走了陆南桥抱着的枕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那木木桥老师,以后还能继续教我吗?”
段聆风说这话的声音很诚恳,目光也算得上真诚,明明他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有那么一瞬间,陆南桥竟然觉得自己有被诱惑到。
“木木桥老师是假的,自身难保,教不到你。”陆南桥躺在床上,没精打采地看着天花板。
他穿的是酒店提供的居家睡衣,材质很软,衣服也偏大,他就这么躺在未经整理的被子上,衣服领口不怎么规矩地敞开着,露出了昨天夜里某人浅尝辄止后留下的痕迹,他自己还未察觉。
头顶的光被人遮挡,段聆风俯身过来,继续了刚才被那通语音电话打断的吻,这样陆南桥缓缓有了些关于昨晚的记忆,像是段聆风在带着他重温昨晚发生的事情。
段聆风浅浅地咬了他的耳垂,把他睡衣的下摆一点点卷起来:“木木桥老师,打个商量,我做你男朋友,行吗?”
“问什么行不行的。”腰间一阵凉意,陆南桥转过头去,“你把男朋友的事情都做完了,倒过来跟我说这个?”
腰部是他较为敏感的地方,段聆风把手搭在他腰腹之间,他就一个劲地想躲,却无意中把弱点暴露在对方的眼中,段聆风一两个动作就能让他立刻喘气求饶,半句难听话都说不出口。
“我没做完。”新任男朋友段聆风很冤,“要不我现在给你补上?”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现在全身疼。”陆南桥趁着对方不备翻身逃脱,反手把毯子盖到了段聆风头上,挡住了对方的视线,“我家这边同意了,你家呢?”
“我家这边?”段聆风丢开被子,报复般地把陆南桥的头发也揉乱,“你同意了就行。”
陆南桥才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