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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持正离开时,贺玉看着他虚扶小腹的动作,若有所思。

但他还要等在朝凤宫,于是一整晚,贺玉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了,听见乔贵君惨痛的呼声,他只能咬着袖边,暗自落泪,瞬时,所有的怨恨不满,都无足轻重,在这种无法言说的痛呼声中,烟消云散。

从申时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仍然没有进展。

皇上闭着眼睛,脸色凝重悲伤。

到现在还没决断,是她的原因。

太医已经跟她说过了,乔贵君凶多吉少,现在就看她能否狠下心,允他们灌一剂猛药,尽力保皇嗣了。

皇上撑着额头,长发尽散。

南疆战报也迟迟不来,她现在仿佛浮萍,没有了支撑和依靠。

“请陛下早做决断。”太医又求。

皇帝没有抬头,她伸出手,轻轻摆了一下。

太医会意,匆匆返回内殿。

将近卯时,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音很是洪亮。

皇帝一跃而起,高兴地拍了下桌子,“好!”

太医出来回话,语气尽量欢喜:“恭贺吾皇,是个皇女。”

皇帝仰头,抑制不住眉梢的喜意,感慨道:“这是朕登基后,第一个皇女……这都多久了!”

她回过头,眯眼看了门外侯着的君侍们,指了指冯素,“阿素,你有经验,来抱着她。朕去看看昀儿。”

冯素微一皱眉,又忙敛好神色,接过二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