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惊讶道:“那就是说,这个贺觅,皇上喜欢,以后会重用了?”
容君很是不齿生父爱慕虚荣的小心思,可为了弟弟,他也只好顺着说了。
“母亲为何今日偏要请贺家来?那自然也是看中了贺觅的才学。如今京城谁人不知贺觅的《双都赋》堪称绝艳?我只怕晚了,这么好的女子,就要被别的人家相中了。”
宋清听了,眼巴巴看着容君,都要急哭了。
“请容君移步华庭,宋大人请容君前去。”
容君眉头微皱,对生父说道:“母亲这时候叫我……怕是想什么来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宋侍郎叫容君去,先照常嘘寒问暖一番,而后才缓缓问了贺玉。
“文持正在宫中,与你相处如何?”她问得很含蓄。
容君细细思索,主父也在,目中慈爱又有期盼之意,容君回过味儿来,知道应该是母亲看中了贺觅,要给嫡子定。
他家中还有个幼弟,今年十四,比宋清年岁小一些,是正房所出。
容君就道:“文持正谦和心慈,不争不抢,比我伴驾要早,只是因多年无出,故而也没晋位份。”
母亲的手指在桌上敲击着,犹豫了起来。
“那就和贺学士差不多,母子俩的脾性是一样的,照这么看,贺觅恐怕也是这种性子……”她看了眼正夫。
她的意思很明朗了,就是说贺觅估计也不怎么懂为官之道,仕途上走不远。
正夫轻声道:“那就罢了。”
宋侍郎打起精神,说道:“明年,我与你父亲有意将你介弟弟送选,一旦入选,你们兄弟俩帮持着,你在宫里也好有人照应。”
容君知道打不消他们的念头,只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