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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撑在车壁上,用钢笔在名片上写了什么。

收起钢笔,沈遂把名片递给时芋,淡淡地:“打后面的那个电话。”

时芋接过名片看了看。

素白的名片上,正面用黑色行书印着他的名字,还有一个电话号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名片的背面,他用黑色的墨水写了三种联系方式。

时芋收好名片,点点头。

沈遂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深深注视着她。

像是某种无声的期许。

时芋避开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

良久的沉默之后,沈遂坐回驾驶室,驱车离开。

直到汽车的声音渐远,时芋才抬起头看了一会儿,转身进入了小区。

时芋抱着三脚架,提着衣服回到自己的公寓。

她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走到阳台打开玻璃门,然后抬头看一眼天色。

天空阴云未散,看样子还要下雨。

阳台上的冷风吹得时芋轻颤一下,短暂的犹豫之后,她把玻璃门关小了一些,只留一道换气的缝。

做完这一切,时芋转头,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装衣服的塑料袋上。

那里面有沈遂的名片。

三分钟后。

时芋走到沙发前,取出那张名片。

名片的背后,是他流畅冷峻的行书,好看得像艺术品。

时芋坐在沙发上,反复看着那张名片。

许久之后,她拿出手机,翻出那张老照片。

照片里,时芋穿着米黄的睡裙,头发乱成鸡窝,双眼肿成夸张的核桃。

一看就是哭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