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件浅灰色的男士浴袍出来,说:“你先去洗澡别感冒了,我可以先换干的衣服。”
沈遂的目光落在那件男士浴袍上,沉默一瞬。
他忽然抬眼看她,口吻难辨:“前男友的?”
时芋睫毛颤动一下,小声说:“女式浴袍原价,男士浴袍两件三折,所以我买了男士的,布料多还便宜。”
她这话说得好像卖浴袍的商家血亏了一样。
他眼底忽然就有了笑意,再开口时,嗓音缓了缓:“好。”
沈遂拿着浴袍去洗澡了。
时芋去卧室换了干净的衣服,把毛巾搭在肩上,又把湿漉漉的头发放下来,然后进了厨房。
她烧了一壶热水,冲了两杯感冒冲剂。
端着冲剂走进客厅的时候,沈遂还没洗完。
把杯子放在桌上,她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脸不受控制地就红起来。
这感觉太奇怪了。
时芋迫切地想找个事做,却发现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干脆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沉浸式看小说。
十分钟后。
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沈遂穿着浴袍出来。
门开的声音惊动了时芋,让她下意识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他的身形修长高大,但这件浴袍也足够大,除了他的脖子和小腿,全都遮得严严实实。
或许是洗澡之后,人都会比较放松,他冷峻的眉眼都舒缓开,周身的清冷烟消云散。
看起来略有几分慵懒、闲适,以及好像很好……推到?
当这个词出现在时芋脑海中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烫到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