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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忽然冷笑一声:“礼轻情意才不重,所以世人能欣然接受。礼重情义才重,所以世人会犹犹豫豫。以礼物轻重区别对待他人,这难道还不够势利?”

听见他的话,时芋默默思考了一会儿。

她突然意识到一些问题,看见一个人,她会下意识辨人,识人,分人,去摸透,猜度那个人。

也总是在思考付出什么,收获什么。

她好像从来没有像大学室友那样,满心欢喜地说着男朋友怎么怎么好,自己又对男朋友怎么怎么好。

再仔细回想一下她和沈遂的这段感情。

除了是她先追的他,其他的都是他一直在迁就和付出。

时芋隐约意识到她除了把人追到手以外,好像完全不会谈恋爱,几乎没为他做过什么。

她有些犹疑地问:“那我需要改么?”

沈遂微微摇头:“我不是让你改,我是希望你能接纳信任我,只有我。”

时芋沉默片刻。

她先是看一眼桌上的东西,然后才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笑着说:“好。”

年关将近,时芋一边准备公司员工的新年礼物,一边琢磨着送沈遂什么。

但她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该给他送什么东西合适。

躺在沙发上,时芋给黎苏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黎苏开着电视剧当背景音。

“送男人的礼物无非就是皮带、领带、手表、香水这些吧。”

听见好友的话,时芋抿了下唇:“我感觉他不缺这些东西。”

黎苏咬了一口苹果,说:“缺不缺这些,和你送的不是一个概念啊。”

“可是,”时芋纠结一秒,“他的那些东西都是订做的,我去买这些东西送他,总觉得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