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背对背的睡法,从背后被拥抱的时候,沈方煜整个后背都被江叙的胸膛包裹着,很温暖,也很柔软。
后腰的位置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顶着他。
那是江叙凸起的小腹,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这个认知沈方煜几不可察地滚了滚喉结,脑子有点发烧。
他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具早已风干的雕像,似乎全身所有神经都汇聚到了后背,敏感得一点微末的动静都能让他头皮一炸,思绪也变得无比漫长。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小气的乌云都把月亮露了出来,江叙还没有松手。
身体僵硬而酸痛,心跳乱的不成样子,沈方煜相当怀疑江叙要是再不松手,他就得打120叫救护车了。
意料之外的是,就在他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推开江叙的时候,江叙搭在他身上的手忽然拿了起来。
沈方煜惊喜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那口气还没喘完,江叙的手却贴在了他的胳膊上。
那只手从胳膊开始上下摩挲移动,像是在找什么,最后贴在了沈方煜的耳朵上,认真地扯了扯。
沈方煜人傻了。
“耳朵怎么变短了?”
带着几分疑惑的梦话,伴随着江叙的气息落在沈方煜的后脖颈,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江叙为什么抱着他不撒手。
江叙把他当成那只粉兔子了!
不是吧?
沈方煜现在特别想推开江叙,然后给他转个身,告诉江叙他心心念念的那只粉兔子此时就孤零零地躺在他背后,一个人冷冰冰的非常的可怜,非常需要他的拥抱。
然而他抬了抬手,到底还是没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