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孟哲悲愤道:“总算知道你怎么吃不下家里的饭,怎么能吃得下!你说!以后还让我怎么吃饭!”
张远山笑了起来,摸了摸游孟哲的头,有种不言而喻的亲切感。
游孟哲还在吃,张远山又打了几个手势,让管家进来,管家躬身应了吩咐,朝游孟哲道:“游少爷若想与朋友出去过灯节,待会傍晚咱们就预备辆车,到西街的万灯桥去,那处……”
游孟哲摆手道:“不去,我才回了他。”
管家一怔,还不知道游孟哲已回绝了余长卿的邀请,又试探着看张远山。
张远山漫不经心给游孟哲挟菜,示意没管家的事了,可以走了。
游孟哲道:“叔你不过节的么?”
张远山摆手,游孟哲点了点头,打算在家里陪他,不然一个人孤零零的甚是可怜。午饭后张远山就在房里让人生了火盆,取针给游孟哲截脉,这次截的是肋下血海门穴,张远山示意游孟哲把手搭在他肩上,手指摸进他肋间。
“哈哈哈……”游孟哲嘻嘻哈哈,感觉张远山的手指有点凉,摸着摸着竟是动了情,不住躲让。
张远山随手一针下去,游孟哲登时全身就软了,左半边身子一酸麻,整个人歪倒在张远山身上,气血受阻,左肋,左腿,连着手臂至尾骨的一条线,甚至会阴处的任脉也隐约发麻,半天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张远山给游孟哲系上腰带,便这么斜斜抱着他,让他倚在自己怀里。
游孟哲道:“不……不会罢,就这么封住了?”
游孟哲几次提气,全身真气就这么被阻住。左半身完全酸麻,勉强抬右手挥了挥。张远山侧过身,把他抱在自己身前,让他枕在自己肩上,双手搂着他,取了本书,摊开在他面前。
游孟哲看了一眼,见是篇口诀,说:“这个能练?”
游孟哲面朝外,看不到张远山神情,但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头在自己手背上摸了摸,意思是对。
游孟哲问:“是内功秘笈么?”
张远山手指轻叩,意思“不是”
游孟哲又问:“现在练?”
张远山答是,游孟哲便侧头看了看,见上头的口诀似是而非,像经书,又有其自身意义,大体是天地造化,世间万物自成一统,心与天合,飘飘翱翔于天地,苍生渺茫之意。
那秘诀又仿佛按着某种音诀写就,反复在心中念诵几次,登觉心胸豁然开朗,游孟哲闭上双眼,大有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之感。
翻过书页,看到书皮上写着数字:鹰武总纲。料想是张远山练的独门武功。
游孟哲又随手翻了翻,扔到一边,张远山忙小心收起,料想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整个下午两人就那么抱着,对着房外景色发呆。
游孟哲忽然觉得这么过也挺好,四周安静得很,外头连个小厮也不见,唯有春风吹过竹林时的沙沙声。
摒除了心头杂念后,只觉这喧嚣尘世,纷扰都离自己远去,鹰武上记录的口诀更将他的内心涤得一尘不染。
这哑巴的心里一定很干净。游孟哲心想,坐得麻了,又朝后靠了靠,感觉到张远山胯间一物顶着自己。
游孟哲:“……”
张远山也没动静,脸上泛着点不自然的红,却依旧搂着游孟哲。
两人就这么坐了许久,张远山拔出银针,游孟哲浑身一抖,憋着一下午,险些尿了出来,马上冲去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