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漾飞快地跑回旧林,橘子煮了点面条,正在叫苏知微起床,她穿的还是和叶漾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套咖啡色睡衣,腕上还带着那块手表。

只有叶漾见过,那块腕表下面藏着是一道极深的疤痕。

苏知微迷迷糊糊地起床,接过橘子手里的碗就开始吃了起来,橘子帮她把鸡窝一样的头发理好:“你昨晚干嘛去了?这么困?”

“唔……”苏知微吸了一口面条,“没干嘛啊,昨晚不跟你睡觉呢吗,我就是有点困。”

橘子的手在空气中顿了一下:“小叶子,帮我把柜子上的那根头绳拿来。”

叶漾拿起头绳递了过去:“知微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闻言,橘子把头绳给苏知微的头发扎了起来,随后把自己的额头贴上苏知微的额头:“没发烧啊?”

这个动作让当事人和叶漾都愣住了,在叶漾看来,这个动作过于亲密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对他做过。

而对苏知微来说,这个动作是熟悉又陌生的。

那时候,她们还小,她们拉着勾勾长大,说要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以后工作在同一个城市,就算结婚了也要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有一回橘子不舒服,苏知微就是这么拿额头试她额头的温度,如果感觉到烫的话,那就说明发烧了。

那一次,橘子确实是发烧,人生中难得的一次大烧,将近四十度。

后来,橘子就记下了这个动作,每次苏知微一有什么不舒服的表现,她都会用这个动作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再后来,沈旧林出现了。对苏知微做这个动作的人就变成了沈旧林,而在苏知微的眼里,橘子也再没生过病……

“以前旧林也会这么探我的额头。”苏知微猝不及防地开口道。

橘子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她直起身体,脱离了苏知微皮肤的温度,脸上的表情也淡了几分,轻轻地说了一句:“傻瓜。”

还不是我告诉他,他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