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看着册子,“朝谒太庙、别庙,当衮冕,乘金辂,设仗,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太宗为太子时曾有此故事,礼部是照着太祖太宗朝以及前朝典故所安排
的,我又自作主张将你也添进去了。”
萧幼清将册子合起,“阿潜现在是什么身份?”
“三娘问的是储君?”
“既然之前殿下在内宫知道不能僭越,也明白储君并不是君主,又怎能做并非臣子所安之事呢?”
三日后,皇太子与太子妃穿常服朝谒太庙,因只乘普通车马故而民间不知晓哪辆马车里做的是当朝太子与太子妃,也让那些想看皇太子与皇太子妃尊荣的百姓落了空。
祭祀完后京中戍卫恢复如常,殿前司与侍卫亲军换防,得了空闲的殿前都指挥使便打马归了家。
“爹爹!”
“哎。”驸马瞧了瞧长女,“你妹妹呢?”
“去了禁中。”
驸马摘下武臣的交脚幞头,“你母亲呢?”
“母亲在院子里剪花。”女孩话音刚落,口中的女子便缓缓走出。
“官人今日怎这般早就回来了?”
“京畿换防,便能有一阵子不用去军中了。”驸马又将窄袖紫圆领腰间的双托尾革带取下,连同金鱼袋一起置于案,“皇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对熙儿疼爱至极”驸马看着康宁公主意有所指,“不如将熙儿送进宫吧。”
康宁公主看着桌子上的金鱼袋与殿前司的鱼符轻轻皱起眉头,点头道:“熙儿能在太子妃膝下受教对她将来应是受益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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