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仍然侧身对她，沉声道：“说吧，多少钱？我记得我说过到此为止，但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也可以给一笔补偿你。”

说着他在旁边的红木圈椅上坐下，却没指示她坐着或是站着。

杨霏雪已经忘了这种细节，只是看着他，脑中嗡嗡的，一片空白。

她没想到沈安行电话里那句“到此为止”是真的，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得这么严肃又冷漠，而她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她攥了攥手，才接着说：“为什么……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了吗？”

“并没有。你没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这是我自己的原因。所以你开个价吧，我愿意向你表达歉意。”他说。

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

杨霏雪不由红了眼睛，“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就算是做男女朋友，也就吃过两顿饭而已，你这样让我有一种，受你玩弄的感觉。”

沈安行没回话。

也许是默认，也许是无所谓，但显然他不想解释太多。

杨霏雪并不笨，她此时也明白过来，他找自己来这里谈，唯一的目地就是问她要多少钱，然后好聚好散。

可她不是那种靠身体上位的人，她和沈安行接触都是认真的，他把她当什么了？

“你之前看中我，是因为我和你前妻长得像吗？”

沈安行抬起头来，“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我当时并没有这样的意识，只是觉得你顺眼而已。另外我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如果一时想不到开多少价，后面可以打电话给华飞前台，让前台转赵助，他是我助理，你随时可以和他谈。”

说完，他就转身出门去。

杨霏雪一个人房间里站着，想哭却怕花了脸，她忍了好久才止住想哭的冲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严家。

苏逢嫣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整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