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鹊道:“都听爹的。”
同两个人吩咐了一番后,练鹊便自个儿回了屋。她在窗边站定,取了帕子,吐出一口黑血来。
练鹊几个月前遭人暗算,受了天大的苦才成功脱身、清除了体内的毒素。只是她现在内力仅仅恢复了一成不到,提气运功都困难得很。方才在船上对付那纨绔时她一心求快,竟再次伤了经脉。
这次怕是不调息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练鹊将帕子收好,这才慢慢地坐到榻上去,调息起来。
这西陵一个小地方,竟来了陆极这样的人物。还有他那师父吴同,看着脾气古怪,实则城府极深,不是好相与之辈。那方太守方治坐镇西陵多年,是个再奸猾不过的老狐狸。
不过方治只有方遒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今日还正巧撞到了练鹊的手上。练鹊不杀他,却在他身上下了前些年偶然得到的毒药,只备着不时之需。
练鹊深知自己身上的内伤没有数年是不能大好的,如今回了家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想着回老家种田,谁知道只是从一个坑里跳到了另一个坑里?
“不论如何,这西陵城中没有强过我的存在,保住性命是没有问题了。”练鹊喃喃道。江湖上的那些子三派九盟八仙七十二洞可都被她得罪了个遍。若是知道她在西陵落脚,那这水可就彻底浑了。
练鹊想着这才是她回家的第二天,心里不免沉重起来。
第8章 走水
李翠兰一大早就在自己女儿的院门前徘徊。
白进文瞧着老妻神神秘秘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没个影儿的事情,也值得你草木皆兵?”
李翠兰骂他:“那是谁啊?那是咱们西陵无人不知五人不晓的煞神!昨天街坊邻居可都看见了他送咱们小鸟儿回家,这可得了!”
白进文心说这事急也没用,他自个儿心里也没底,也只是装个样子不要让旗子担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