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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鹊回了房,便拉住小琴,问:“好琴儿,少夫人没起疑吧?”

小琴云里雾里的,怔怔问道:“少夫人怎么了?”

练鹊:“……”这小姑娘哪都好,就是傻了点。

不过不傻她也不会要。

练鹊整理了一下语言,将人按倒在床上,盯着小琴的眼睛,道:“好姑娘,听着,你家少夫人可能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

小琴比练鹊还要焦急:“这可怎么办?若是让少夫人知道,小姐可就不能出去行侠仗义了。”

练鹊不走心地忽悠道:“是啊,所以接下来我同你说的话你都要仔仔细细地记着,少夫人问起来你就依样回答,千万千万,不能叫她看出破绽了。”

小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姐放心,奴婢、奴婢定然会为您保守秘密。”

练鹊拍拍她的头,赞许几句,便将一应应对事宜同小琴吩咐完了,这才安心。

倒不是她害怕家人不能理解自己的所做所为,只是这事还是知道的人少些为妙。

冬日越发地冷了,每日早起晨练的练鹊成了白府的异类。她自打师父过世,练功便没有以往那么发狠,可身体毕竟是自己的,锻炼真是时时刻刻都不能忘。白进文每每晨间逗鸟时,都能见到女儿环着院子在那跑圈或是拿着一截棍子瞎比划。久而久之,老人家心里也犯了嘀咕。

他转身钻进屋子,拉住老妻,商量道:“你说咱们家闺女,在外头也不知遭了什么罪,回家这么多天了也不肯放松,日日勤练。一直让孩子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李翠兰埋汰道:“这满屋子的男人,也没有一个有咱们小鸟儿这样的勤快。我看你啊,也要多跟着女儿保养保养身体。”

“这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呢?翠兰啊,我可跟你讲,咱们闺女一日不忘着那江湖里的事情,就一日不能真正安稳下来。”

“你说的有道理,”李翠兰的神情也严肃下来,“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小鸟儿这么大了,也是时候给她找个夫家,安稳安稳。”白进文说到这里,有些惋惜,“咱们家这些年虽然发迹了,可那都是沾着亲家公亲家母的光。咱们女儿虽然美貌,可年纪大了,也不好找人家。再者若是叫人知道她以前闯江湖的,就更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