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鹊疑心是自己听错了,问小琴,说是没听见。
第二日清晨便听得有小厮来传话。说是西陵太守方治贪污行贿,被圣上革职查办,他因为害怕重刑,自己在府里一条白绫上吊,殁了。
练鹊愣了愣:“这么快?”
家里人一阵纳罕:“小鸟儿早知道方太守要倒?”
话已出口,再是不合适也不好改口。练鹊只笑了笑:“侯爷同我说过些许。”
李翠兰半是感慨半是庆幸:“谁能想到太守家那样破天的富贵竟然也有失势的一天。还好有侯爷相助,咱们小鸟儿没被骗到他们家去。”
“谁知道那方夫人当日是不是不安好心,”白修明道,“我看这些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人。”
这话深得练鹊之心,但她还是咳了一声,道:“哥哥说话当心,你自个儿不也是考科举要出仕的么?”
“你这话说的,我要是当了父母官,自然与别个不同。”
王有寒凉凉地泼他冷水:“你还是先考中了再说这些事吧。”
练鹊又问:“那方治倒了,他府中家眷呢?”
小厮说:“大家刚刚才去看,也不知里头是个什么情状。咱们城里那几个游手好闲的人物,就跟闻到香味的苍蝇似的,早蹿到他们家去了。”
李翠兰趁机警醒练鹊:“小鸟儿,别人就算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可别出去凑热闹。”
练鹊哭笑不得:“我好好地在家里多自在?何苦去那方府吹冷风?”
“说起来,咱们西陵的新县令好像也来了,如今就在城门口,说是有话要说。”
白进文奇道:“不是太守么,怎么换了个县令来?”
他吩咐小厮:“你也去城门口听一听太爷说话,回来也告诉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