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仆从行动力极强, 此刻恐怕下方已是层层围困。
而身后的温秉恐怕也已破开了她那几道剑影, 紧紧追来了。
是成是败, 只在这决断之间。
练鹊没有分毫犹豫, 赤裸的足在鹤翼上微微旋转, 躲开迎面刺来的刀刃与暗箭, 脚下借力,继续往下冲去。
温家的人虽是精锐,但在练鹊面前实则不堪一击。而齐云塔内孟青遥的人在他们面前则只能算得上充数的。练鹊记不得自己在这冲下塔的时间内到底挥了多少剑。
只是她使得是一剑封喉的剑法, 利落干脆,甚至在那血没有溅到衣衫上时便已经通过了这由高手组成的隘口,继续向下踏去。
或许是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 她手中的那柄剑抵在墙上, 划出星火。娇嫩白皙的足被磨破,点滴零星的殷红色血液渗出来,被甩在墙上。
有不起眼的小虫从墙缝里爬出来, 嗅着血迹紧追其后。
风忱正站在下一级楼梯那里, 神色晦暗地看着她。
“鹊鹊, ”他先前的那些不舍似乎都消弭殆尽了, “停下吧。”
练鹊甚至无暇去听他说了些什么, 手中的剑旋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将周身诸人通通打落。而她则踏着这些人的身体,一级一级向下跳去。
她将其中一人的身体踢向风忱, 并以此做掩护一脚踢向了他的头。
算是伺机报复。
她不敢大意,甚至用剑意包裹了足尖才敢去踩风忱的头。此人浑身是毒,若是不加以防护恐怕她会立刻折在此地。
然后——她在风忱的头上大力踩了几下。好好的一个汉子,竟被她踩得向后倒去。
而他身上的蛊虫也像暴风一般地袭向练鹊光裸的脚尖。
练鹊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再度用力一踢,自己借力继续向下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