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立判。
两相对望,温秉便果断道:“不必追了,撤。”
风忱本就懒得纠缠, 孟青阳也夫唱妇随,随意地奉承两句便告辞了。
倒是那岑公子岑邧犹豫着问:“温先生就这样放这两个江湖草莽了吗?”
“岑公子有何高见?”温秉转过头笑着问。
“不敢不敢,我一介书生, 哪里会有什么高见?”岑邧说话时脑中还想着陆极在马上充满煞气的模样, 至今仍觉得心口发闷,“只是此事若是传扬开来,到底面上不太好看。”
他不敢说此人是西陵侯陆极那一尊煞神, 也不敢说自己认得那容色无双的女子。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两人一个更比一个沾不得。
一个是从里到外的杀气腾腾。还有一个笑里藏刀, 看着娇弱却强得不像话。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将武功修炼到这个地步?那练鹊, 怕不是天生就是来学武的吧!
如此一来, 练鹊与陆极两个怪人倒是般配极了,就是这温家主正常得有些多余。
多余的温家主并没有在意岑邧脸上精彩的神情变化,轻飘飘地说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相信以岑太守的才德必然能妥善解决。”
就好像此番他们大动干戈, 追的不是他温秉的师妹,来救人的也不是西陵侯陆极一样。若是不知的内情的人听了,恐怕还真的觉得就是两个不值得一提的小贼跑了呢。
他言下之意,便是要将这追捕盗贼不利的锅扔给岑秀了。
岑邧不解其意,脑中还在分心想着他事,只囫囵应了。
等到人都走远了,岑邧这才想起来他话中深意,赶忙回了府禀报父亲。
岑秀原本在品茶。他听得爱子来报,神思激荡。
岑邧眼观鼻鼻观心,只看岑秀来回踱步了足足半柱香时间才消歇,心里已察觉出这事的不寻常。
经由这次的事情,他稳重了不少,问道:“父亲如此烦恼,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