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春季多雨,路上若是遇上雨这进京的事又要往后延。拖得迟了,难免生变。”
这也是练鹊平时为人好说话不拘小节,这小哥才敢直接说出来。
练鹊点了点头,羞赧道:“原来如此。哈哈哈我惯来是搞不懂这些事的。那侯爷不如从这里直接去望都吧?算上时日应当正好。”
陆极道:“我正是如此打算,只是……”
他顿了顿,道:“如此一来便要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你身上暗伤不少又被人种了蛊,我不是很放心。”
这话却戳中了练鹊的神经。她奇道:“难道侯爷去望都不带我?”
陆极不说话了。这也正是他方才没有一进来就说此事的缘故。
练鹊可由不得他沉默。她用葱根一样的指去戳陆极的胳膊,哀怨道:“先前从汝城出来时,侯爷便答应了要与我同进同退,把我送回家。如今竟要半道将我丢下了么?”
陆极侧过脸,见她粉面含笑,便知道这姑娘又在拿自己寻开心。
“姑娘多虑了。”
“那你说是何缘故?论武功你这一干护卫里有哪个比得上我的?且我好歹也有几分姿色,带出去可不比硬邦邦的男人给你长脸?”练鹊一句接着一句,冷着一张俏脸,眼里却全是戏谑之色。
陆极手握拳,咳了两声。
他觉得自己说得很委婉:“望都水深得很,不太适合姑娘。”
练鹊道:“你没带我去过,怎么知道我不适合?凡是都要讲个实事求是,你这样凭空武断倒是令我失望。”
陆极说不过她,倒是被这强盗逻辑惊了惊。好在他意志坚定,从不为外物所动。
练鹊道:“你带着我,望都也有不少名医,说不定就有人能治我身上的蛊呢?”
要说练鹊傻,那倒也不尽然。说她不傻,她却总是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陆极以为,她是武功太强,有恃无恐不将凡俗放在眼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