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极在她怀疑的目光中缓缓点了头,正经道:“此乃人之常情,姑娘不必惊忧。”
于是,一行三人,衣着光鲜、神采飞扬地冲着恭房去了。
楼上的皇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笑着对长公主道:“这小子带的女孩倒有些意思。”
长公主却愁眉不展,悒郁地说道:“可见这孩子这些年都受了些什么苦,似乎神智出了些问题。”
皇帝听了,笑容隐没,顿时失却了谈笑的兴致。
他一面不住地往外望,一面又谨慎地躲在帷幔之后,不肯叫臣下窥见分毫。
太子燕佲便是在此时来的。
众人无不俯首而拜,做足了声势。
燕佲哈哈一笑,命众人起身。他行至左上首,见对面的桌案上放着未用完的一应瓜果,还有些残茶,便道:“我料想,这定然是西陵侯爷来了。”
众人但凡是提了这煞星便觉得头痛,可太子殿下的话亦不能不回。他们只得唯唯称是,又将燕佲的一应问题答了。
燕佲又向众人介绍身边的女孩:“这是我新得的小友燕脂燕姑娘。”
众人纳罕,嘴上仍道:“这姑娘也姓燕,倒是与殿下颇为有缘。”
燕脂是被她师父温秉派来保护燕佲的。
小姑娘生得俏丽,武功不差,且又是江氏幼子的未婚妻子,想来跟在太子殿下身后是最有面子的。
燕佲笑眯眯地享受着众人的恭维,临到末了,才打发燕脂与姑娘家们一同坐着去。
本朝男女大防并不怎么严。尤其这种循花而设的花宴上,大多座次是将熟识的人安排在一起。因为本身的目的就不怎么单纯,也就没注意隔开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