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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鹊瞧着他的憨态,倚在马车上乐不可支。

回了陆宅后,陆极提起这一茬。

他倒没有刻意问,只是用饭的时候为她夹了一筷子,顺嘴说道:“姑娘从前见过那马?”

练鹊也不动筷子,将手搭在桌上,微微张开红唇。

她眼波流转着,莞尔道:“侯爷,手酸。”

陆极敛眸,不解道:“姑娘惯常使剑,力气更胜军中将士。今日也未做些什么,怎会手酸呢?”

“莫不是那蛊虫另有玄机?”

练鹊刻意摆出的魅惑姿态被他一番不解风情的言论轰然击碎,她有些气恼,就连那浮着的笑也瞬间消散。

只是陆极不像她,也不爱耍滑头什么的。练鹊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无法,只得沉着脸将菜吞下。一面咀嚼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是我师弟的爱马,还是我给他从草原抓来的。从前便亲我。”

没想到陆极既没有问她劳什子的师弟,也没有问什么草原,而是淡淡地说道:“人常说万物有灵,这马与姑娘的情谊大约如是。”

练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最近陆极好像越来越能气人了。常常能将她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他自己毫无所觉,端正着面容的样子叫人爱也爱不够。练鹊哪里舍得骂他?

她又重申了一遍:“我师弟还活着,那个脸上长了颗痣的、最喜欢找我挨打的鸣鸿还活着。”

练鹊说着,心里也有些虚:“先前我师兄算计我俩,我一不小心就把人捅了个对穿扔荒郊野外去了。”

“……那公子哥说他是流浪汉,想必现在过得不好。”

陆极没做什么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