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男人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对几位掌门一一吩咐下去。
陆极虽然看着冷漠不好亲近,可站在那里时莫名地却有一种使人冷静下来的力量。陆极久在西北,与游牧民族作战最多。边陲城池常常春秋更易,他的一身武功是马背上练出来的,对于人员的调运、撤退最是熟悉不过了。
只简单地交代几句,这些江湖人士便有条不紊地开始撤退了。
练鹊见此情形,心中微暖,转头扒开玉瓶的瓶塞,倒出一粒漆黑的药丸便要往嘴里送。
鸣鸿从方才开始便时时注意着她,见她一心要去杀温秉,不由得皱起眉。见到练鹊又请出了这丸药,已是清楚她的打算。
“练鹊。”他始终不肯叫她师姐,持剑冷冷地站在那里,看上去是要拦她了,“你停下。”
练鹊勾起唇,咧开嘴笑嘻嘻地问:“你凭何拦我?”
“凭你我是同门,当年一同在师父门下学武。”
“那你更不该拦我。我此行为师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她扔了玉瓶,一手攥着药丸一手执剑。
鸣鸿咬牙,眼中一片猩红。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你真觉得那是什么好药么!”
练鹊笑了笑,语气轻巧地说道:“能助我杀了温秉,便是好药无疑了。”
“何至于此!”
鸣鸿心里,虽然温秉做错了事杀了师父,但这到底还是他们遥天宗——准确说也就是鸣鸿、练鹊、温秉三个人之间的事。
什么对错正邪、天下大义于他而言都是过眼烟云。虽然温秉得了玄机之字号,可最强的遥天宗弟子仍旧是在三人中诞生的。练鹊全盛时的实力放眼天下绝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