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再说下去你们的徒弟一个都进不了咱们徐行盟。等新的盟主继任,我就让你们尝尝太上皇的厉害!”练鹊哪里不知道这些子老滑头是故意气她的,“不就是废了么?我又不是没废过!”
几个神医气急败坏地走了。
“走了走了。”练鹊同姜如道,“这些大夫惯爱说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没气了呢!”
姜如却没回应,“啪嗒”一声,眼泪掉在练鹊的衣上。
夏衫轻薄,眼泪晕透了练鹊的衣裳。
她摸了摸被打湿的肩膀,愣愣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美人的哭声被压抑得很轻,如果不是侧耳细听几乎是注意不到的。
练鹊赶忙拉过她的手。
“唉,你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
“阿如……阿如情难自禁……”
练鹊一时找不到话来安慰她。她自己惯来就是个随心所欲的性子,被神医们念叨得烦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说出的话也没有把门——这下子将小美人弄哭了,日后再要偷懒耍滑怕是不好对付了。
她思及此处,心思电转。
纤细的手便搭上姜如的脸。
“阿如,”她严肃地看着她,“你何必自苦呢?”
“我不是自苦……只是为您不平。”
“不平什么?我可是好得很。”
姜如眼睛一眨,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像珍珠一样。